02年的初夏,我和他曾一起到禹州。那次行程主要是办事,领略了禹州人好客和热情。此行,我拉上他同行,主要是去寻访聂政台。聂政乃我家乡附近一位载入《史记》的英雄。他当年行侠仗义之地就在禹州。那时是战国时期韩国的都城。而台是时人纪念聂政专修的庙台,也是聂政的坟茔。今年的4月,回家乡专门去寻访一次聂政的墓祠,在英雄的故里后人也为其专修了祠冢,但冢为衣冠冢。如没有前往聂政当年孤身刺韩相,后剜目毁容剖腹壮烈身死的地方,似乎对英雄的了解会有缺失。基于此,最近总想着再去禹州一次,去就是为了拜谒聂政。
去了禹州不想收获多多。看聂政台也颇费了一番功夫。
今日之禹州变化极大。高速修通,不到2小时即到。街道宽阔,高楼林立,早年残存的印象,已无处循迹。聂政台现处省三监院内,我们去的时日又是周六,联系人员有些困难。于是我们先去了神垕镇。禹州不仅是帝都、药都,它还是大名鼎鼎的瓷都。钧瓷就产与此。神垕是钧瓷的最大产地。观荣昌钧窑展厅,苗家窑作坊。神垕亦为画圣吴道子故里,据传镇里几条古街保存尚好。联系上三监的朋友,约定下午3:30见面,未能细细地在神垕多呆些时间。神垕处禹州、汝州、郏县交界,据此不远有三苏园。为却梁兄的夙愿,正午赶往。
三苏园在郏县茨芭乡小眉山下,由三苏坟、三苏祠和广庆寺三部分组成。如想写些关于苏东坡的文字,我想只能以“千古风流”为题。
下午返回禹州,赶到三监。耐心等待,终于走进高墙电网戒备森严的监狱。在狱的西北一角,终于见到岌岌可危的聂政台。是明时重修,现已成危建,台门落锁,禁止登台,台上野树丛生。不仅心戚戚然。聂政侠士也,纪念侠士之高台,现居然被关押改造重刑犯的三监所包。刺客的终归之地必然是监所,天命乎?盖此为今日无侠义之士之因。有也在监所之内。士为知己者死,现已不倡,人亦无骨。进监所重地,手机相机俱缴,无图片留存,唯能记高台于胸。能为吾等能睹此台而庆。能存多久,实不敢言。
后登钧台,相传启曾在此设台大宴诸侯,钧瓷之名取于此。数里外有钧台钧窑遗址,现建成禹州钧瓷博物馆,临宋官窑遗址,知分级燃烧以达高温之理,见工艺流程程之图解,明钧瓷非土所制,乃矿石为之,两次烧制,窑变成器。
再后饭尚早,去植物园。此园以林场为基,引颍水入,挖湖堆山而建的千亩园林。绿树成荫,稚鸣鸟飞,湖边有阁,湖中有岛,岛间飞虹,山上建亭,新人拍摄婚纱照者众。东湖就餐,晚住梨园。
次日,前往无梁乡具茨山探周定王墓。周定王非周王室之后裔,实为明朝藩王朱橚之墓。朱橚者朱元璋五子,封藩于古都开封,被封为周王,谥号‘定’,故其墓穴被称为周定王墓。墓室在山体之内,三重石门,前后两厅,墓室建筑气势恢弘,皆用砖石拱圈。山腰不远处,还有一环行王妃墓,艺术价值更高,没有涉足。灵柩的正上方从山顶而下,一盗洞赫然而在,让人更佩服,盗墓者的精准。墓所在山形地势风水极佳。山顶平缓,为牧场,未登顶。
午到化石,驱车上山,远望方氏的发源地方山。虽同行有方姓朋友,但未登临。午食化石羊肉。返至登封禹都告成,观周公测影台,叹古人智慧。至嵩山脚下,入嵩阳书院,观天下第一碑,树龄4500年以上的古柏。
禹州之行,皆为访古。每到一处多为匆匆。先记途路,闲时作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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