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地方是宜阳董王庄乡慈古洞村太湖池。连续两年的五一宅家,不是不想出行,只是不想让拥挤的人群车流里再多些人,多些车。出行是为了静心,堵心的出行还不如不出。连续在家两天,悠闲无所事事,看看电视,打打小牌,几个朋友聚聚,喝个小酒,瞎聊一番。也能度过小长假。
3号,太阳联系出去透透风。平日里经常一起出行的朋友也都没有远行,联系了3-5人,漫无边际地走。北边的山去过太多次了,索性还往南行。
穿过南大岭,进入宜阳地界,到了赵堡还没有目的地。眼看就要到嵩县境内了,大伙一致决定,见路口就拐,找一个有河的小山村就行。就在大王沟村的路旁,我们拐进了慈古洞村。在村中询问老乡,得知村旁的沟里有河。于是就下得沟中。沟里的确有河,还有个6户人家的小村,村外还有个水库。
这个6户人家的小村便是太湖池了,不远处的水库就应是太湖了。不想在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里,却又大名鼎鼎的“太湖”。我几个权当在游太湖。
河不大,河谷显得很宽敞。河是从十几里外的吴坟流来,老乡讲:吴坟是出龙的地方,河流到这里形成了两个湖,一个是二湖,一个是太湖。没有搞明白吴坟到底是谁的坟,但老乡一直说是出龙的地方。从龙脉里流出的水,形成的湖起了个高雅的名字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河谷大体呈南北走向,小河蜿蜒曲折,一条土路,伴随着河也在山谷里蜿蜒曲折。水穷,疑路也尽。翻过一堤坝,复前行,是大片大片的麦田。再前行,得见太湖池。远处,水泥坝体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两岸山体水浸泡出的水位线,告诉人们,这里蓄满水后,会有很大的湖面,湖面能一直延伸到几户人家的脚下。我们的来路,以前都曾在水下。以前这里没有修筑水泥坝,就有湖面,而且不止一个。我们行至河断流处,那个天然的小土坝,可能就是“二湖”。
穿过麦田,库尾种植着大片的油菜,油菜即将成熟,肥硕果实匍匐在地上,让人不忍踩踏。一些油菜明显醒来的晚,现在还努力地开着花。库边依然种的是油菜,野草和油菜纠缠在一起,一并疯长,星星点点的野花散落一地,引来无数蜂蝶。
没有喧嚣的人流,只有3-5个身影,对岸还有在休憩的两只水鸟。再远处,有几垂杆,和静静的水面。想远行,时间有限,想找一处清净地已成了奢望,假期只好选择放弃。跨过一沟岔,水边盛开着白色略带浅紫的小花,我们就此止步。坐卧在花丛中,细看蝶飞蜂舞。蜜蜂辛劳采蜜,蝴蝶追逐嬉戏,水鸟时飞时憩,鱼儿自在游弋,好一派和谐景象。不必要再盲从奔波,数百里,甚至上千里的奔波,让恼人的拥堵,破坏了所有的心情。不能远行,就近觅一处清净地,不需要奢华的景象,养眼的风景,只要有春风春光就行。以往,我过于注重养眼,通过养眼进而养心。佛说:色即是空。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妄,最主要的在于我们的内心。一叶一菩提,一沙一世界。不再刻意去看什么风景,留意身边的婆娑世界,体察内心,心静世界就静了。
对面山坡有一群羊,牧羊人坐在羊群中观望着我们,我们也在观望着他。我想当个农夫、渔翁,也想有自己成群的牛羊,牧羊人会不会也在同样的想?
太阳不知何时隐去,我们原路返还到村口,在小河边支起桌子,烧水沏茶。老墨画起了速写,老卫去采购笨鸡蛋。向阳、老梁、我品着茶感叹:明天就要上班!总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渴望自由,总感身心受羁绊。总是滋生些无名的烦恼,莫名的不快,很少有发自内心的微笑。我在围城里,总想着城外的山林,田野。
村民朴实厚道。一辆拖拉机驶来,我们来不及让路,老乡竟从河边绕道而过,我们占据了原本属于老乡的路。几人慌忙站起给老乡道歉致谢。曲折蜿蜒的小路上,牧羊人和他的羊群也在回返。不能再占据羊的路了,我们得回到我们该回的地方。
回程的路上,同伴们在高谈人文精神,和消亡的“士”。我在默诵克里希那穆提的名言:“真正的自由不是外在的,不是别人给你的,而是一分自由的心情,一分自己给自己悠闲自在的感觉,无论外部的环境如何。”
我曾偶遇很多地方,但都没有去写些什么,也许是还没有这样的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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